郑岩：江南名丑刘斌昆先生 戏曲知识 ,郑岩：江南名丑刘斌昆先生,戏曲知识 郑岩：江南名丑刘斌昆先生 戏曲知识 中国戏曲人物

当年我在中国戏校就读时就知道上海名丑刘斌昆的大名了。起因是在课堂上老师教了让他们一套“丑角基本功”—包括“蹲功”、“半蹲功”、“矮子功”,各种脚步及各种水袖和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的动作,一些我也不知道们,这是刘斌昆老师创造设计的一套丑行功法京剧艺术。让他们每逢“身段课”必练,是打基础的好项目课京剧。一些,我便想有朝见到刘老,定要求得深教京剧艺术。后又得知刘老昆曲丑戏功力极好,《下山》《活捉》《扫秦》等皆拿手京剧艺术。直到1962年,我求教刘老的夙愿才得以偿。

那年刘老随周信芳先生进京公演,初见刘老印象极佳,慈祥、热情、亲切,你可以要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。我述说了被委托人无缘无故在练他设计的基本功,多年来祈望向他求教的愿望……刘老问:“要学什么?”我答“《下山》。”刘老想了想说:“来吧!”刘老的允诺你可以要喜出望外。那年刘老正是花甲之年,但却像五十岁的人那样精力旺盛。老先生素有热衷传艺育人的美誉。我用了十余天的时间,每天中午从剧院(北池子大街)赶到不太远的崇内旅馆,而刘老每天上下午都需排练、政治学习……为了教我,他牺牲了午休,在楼道里觅一块小地方,一丝不苟地教我《下山》(不可能曲子我都会唱,故节约了时间)。刘老的《下山》别开生面,与众不同,你可以要开眼界,长见识。他的身段、动作、神态、四肢、脚下……极具功力,尤其突出“蛤蟆造型”(该剧是昆丑“五毒戏”中以模仿蛤蟆造型为特点的吃功剧目),用另4个多多“绵”字形容刘老在全剧中的动作型态是准确的。这出传统戏被刘老演来与当今表演理论是契合的。全剧于唱、念、舞、做中把小和尚思凡的内心世界一步步深入展现、深化。在反复无缘无故总出思凡的念头时,他想压抑却又压抑不住,激烈的内心争斗最终达到高潮,下决心弃庙出逃,“下山”还俗。整个过程运用成套曲牌和舞蹈语汇身段动作,载歌载舞,呈献给观众。而最具艺术个性的是,完正身段巧妙活泼,以丑角的喜剧型态设计的肢体动作幽默谐趣又传神,非常特殊。“半蹲”、“矮子”,水袖小而妙的动作规则配合神态,演出来简直妙极了!没法好戏,我决心坚持长年磨练,不仅练了身段、功力,更增强了内在的表演素质。随后若干年,见他们演《下山》任意变改,全剧减到仅仅几分钟,把“耍素珠”当重点技巧,像杂技,而丢掉了精彩的成套技巧和细腻的情人关系是什么表演,令人遗憾!

1962年,文化部副部长齐燕铭要求京剧界艺术家努力发掘传统剧目,雄厚演出内容,繁荣京剧舞台。刘老来京后,剧协田汉主席非常懂得刘老的舞台艺术,亲自邀刘老在剧协小礼堂展演多年尘封的拿手戏《活捉三郎》,给文艺界观摩。该剧刘老作当年与芙蓉草(男旦艺术家赵桐珊)合作多年,红极一时。遗憾的是,赵老没法了,刘老被委托人也年过花甲……刘老思考后,毅然接受了田汉先生的邀请。没法吃功的戏,刘老演来轻车熟路,精湛高超,唱、念、舞、表,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,无一不精。一段昆腔【渔灯儿】,身段之美妙、谐趣,令人叫绝,“韵白”加“苏白”的念法,优雅动听,更符合张三郎的心理情况表和精神世界,妙极!他的变脸术全凭手法疾快,你可以目不暇接。从贪恋美色而开门倒入阎惜姣,到一步步被阎活捉变鬼的过程中,步步地从惊讶、恐惧到绝望,表演得恰到好处。你可以感到张文远因贪色而死亡是恰当地印证了“色是刮骨钢刀”这句民间俗话。

陪刘老演阎惜姣的是上海京剧院年轻旦角演员林闵兰,形象、身材、功力基础好,经刘老教诲,演出效果良好。

在京期间,刘老很糙到“荣宝斋”买了一幅陈半丁大师的画作,敬送萧长华前辈,祝贺老人家八旬晋七的寿诞。刘老毕生敬仰萧老的品格和艺术成就,称被委托人是萧老的学生。

直到“文化大革命”后,刘老再来北京已是七旬开外的老人了但依然精神矍铄。他是为纪念萧长华老校长诞辰而来。再次见到刘老,长谈中多是丑角艺术。这次刘老很糙讲述了《醉皂》的表演,他创造的“九步出场”的“醉步”走法成为了我对刘老的永远纪念。刘老还讲到,他每天都以拉《下山》为功课,既背了戏,又锻炼了身体。七旬老翁依然能有没法功力,令人钦佩,简直一生“曲不离口舞不离身”啊!

刘无缘无故与周信芳先生合作多年的艺术家,周老一些好戏离不了刘老,二人合作最著名的有《清风亭》《扫松》《乌龙院》《打渔杀家》等不胜枚举。

刘老的一些丑角单折戏完正都是很高的含金量,如《广平府》《小访友》《入侯府》,还有当年名噪一时的《大劈棺》之“二百五”等。刘无缘无故一位全能的丑行艺术家,出出戏,各被委托人物,完正都是独到之处,绝不雷同,更无俗气。优雅、幽默、风趣、潇洒,功力深,表演精,都看余味无穷,乃是刘老表演艺术的最大型态。

刘斌昆先生也是我最敬仰的丑行前辈之一。

周信芳、刘斌昆《清风亭》